祸兮福所倚,小小的不愉快之后,反倒是让我们之间走向了更加的坦诚。
手里的文件一下子落下,书桌前的封寒北难以相信似的,又反问了一遍。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参加年会?”
发烧的余热让我的脑袋晕乎乎,靠在书房门口,说话的口气略微懒洋洋。
“是啊,就是不知道封总的邀请还有效吗。”
封寒北足足看了我好几秒钟,才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不勉强你。”
“那就不用说了…我想去,我要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我总算是想明白了——无论我迈不迈出这一步,该出现的拦路石都会出现,即使我有心不去拖累封寒北,他也一样会被拖下神坛。
与其左右顾盼,徘徊不定,我倒不如干干脆脆地站在男人的身边,让他一回头就能看到我。至少,我能给他一份安心,一个举足轻重的承诺。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我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以为,这一天会来的很晚。”
四目相对,我们两人淡淡一笑,无形的温柔气氛在彼此之间弥漫开来。
即便此时窗外凝结着透明的冰棱,寒冰爬上了窗台的缝隙,却仍旧未能阻止春日悄然来临的脚步。它在一室之内缓缓拂过,馥佩香萦,沁人心扉…
一切已在不言中。
——
隔天,我满头黑线地坐在书房里。
要么说,封总是个浑身黑得发亮的“奸商”呢。
大抵是怕我烧昏了脑子才信口开河,他压根儿也不给我反口的机会,翌日就派人到家里来,说要“帮助”我一臂之力。
坐在桌前,我冲一堆白纸黑字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