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得以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大门,跟在洪哥的身后,踏入了二道红赌场内。
夜晚,月光,荒废的城郊。
一切一切的意象,都在无声地告诉我,此时正通往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密地方。
原来,这次连辉和路锦周碰头的赌场,在圈内小有名次,别名叫做二道红。
它的幕后老板很谨慎,定下了非常严苛的规矩——每月只有逢初一十五开两门,每次只开放半个小时,要是错过了时间,管你什么来头的客人,连门缝儿都不给你留。
而现在,我们就无意中闯了进来。
从铁门往里,只有一条蓬草蔓延的小路可走。路上是没有设置台阶的,脚底踩上去,会发出枯草根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中间有一道被人们踩出的独特蓬径,显然是规律性地被人踩踏,直直地蔓延向前方。而每隔几米,院子里就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军大衣的保安,警惕地逡巡着来回的客人。
花了几分钟走到头,我们三人终于抵达了赌场的入口。
说真的,当我看到入口的瞬间,心里真是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感觉。
谁能够想象到,一个地下赌场竟然会建在废弃的窑洞里?
砖红色的墙面,头顶上半掉不掉的牌子,以及后面高高耸起的烟囱,看上去早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然而在陈旧的外壳下,它却藏着亘古不变的人心。
贪婪,嗜赌,乐于不劳而获。
洪哥看上去是这里老主顾,门口的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便拉开闸门将我们放了进去,完全是靠刷脸搞定。
顺着楼梯下到地下,身边的林曼可不禁低低惊呼了一声,是那种发自肺腑的震惊。
我也不例外,几乎是用一种做梦般的视线,打量着眼前的销金窟。
幽深的区域里,被隔成了上下两层,无论是头顶还是地面,都摆满了赌桌,面前挤挤挨挨着一堆客人,嘈杂声不绝于耳。
不论是赌客们年轻也好,年长也罢,脸上都写满了同样的疯狂和兴奋,沉浸在赌博中无法自拔。
我轻轻拽了拽林曼可的衣角,问,“路锦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