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岳珊珊看他这幅神色,又气又急。
急得是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再不抓紧和顾洛凡上床,恐怕…
气得是一看便知他又想起来那个该死的女人!
…
而岳珊珊口中那个该死的女人,陈梓茁。
此刻正躺在潮湿阴冷的监房,监房内鼾声大作,本就因白天被刘姐打破的嘴角而疼痛难忍的陈梓茁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很疼吗?”
冷冷的声音从下铺传了上来,自从白天兰姐招呼过后,她便由最靠近厕所的床位搬到了兰姐的上铺。
陈梓茁一惊,以为自己动作太大吵醒了兰姐,身体一僵,轻声道歉:“对不起兰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兰姐在黑暗中笑了笑,坐起身来,从枕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我第一次进监狱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被打得很惨。”
陈梓茁神色一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兰姐却不以为意,幽幽的吐出一口白色烟雾:“富家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惯了就好。”
兰姐勾了勾唇角,像是猜出了此时上铺那人的心思,她随手用打火机敲了敲双层床的架子:“想翻身吗?”
皎洁月光从那只小窗照射进来,投进陈梓茁本已
如死灰般的眸子中,那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似是看到了希望的光…
两年后,江城女子监狱。
淅淅沥沥的春日绵雨已经下了快一个礼拜。
整个城市都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潮湿的雾气。
陈梓茁站在江城女子监狱门口茫然的四下环视着。
她身上穿的还是当年收押时的那件洋装长裙,在初暖乍寒的春日显得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