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

若换做往日也就罢了，顾林哲必定不敢顶嘴，可这时候他确实牙疼的厉害，牵扯着太阳穴都突突的跳。

再加上今日在私塾受了一肚子气，还有几十遍的书没抄，他正是烦躁，又被逼着吃晚饭，各种情绪纷拥而上，突然间就委屈的不得了。

顾林哲捂着腮帮子，忍不住小声辩解：“我也没吃那么多，两块而已…谁能想到会疼的这么厉害…”

“明知道下了学没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你还贪多吃那些甜腻的糕点，不是自找牙疼是什么？”顾林翰板着脸，十分严肃，“以后不许再吃糕点，否则我去告诉夫子，让他罚你做双倍的功课。”

方才还满肚子委屈的顾林哲当即闭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生怕顾林翰真的去找夫子，以至于得知今日在私塾内发生的事情。

这样一来，只怕会气得大哥动家法！

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算了。

饭桌另一侧，始作俑者虞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顾林哲，她只顾着给弟弟妹妹夹菜、挑鱼刺，只偶尔露出个浅浅的笑。

在从宁水村来京城的路上，虞芹对周围这些人的饮食习惯了解的差不多，再加上顾林哲嗜甜如命一事全军上下都知道，她还意外发现了对方的蛀牙。

她无权无势，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找顾林哲质问，所以只能想了这么个法子。

顾林哲那个性子，劝他不要多吃，他如果会乖乖听话，那也就不是顾林哲了。

整整两盘子云片糕，饶是没有蛀牙的人全都吃完也得牙疼，更何况本就有蛀牙的顾林哲。

谁让他欺负虞波，这次必须让他好好疼几天！

虞芹这事做的隐蔽，又天衣无缝，所以饶是当初接下糕点的丫鬟，也没有将三少爷牙疼和她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