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冷飕飕的一开口，周夫人这才意识到郡主也在，她忙起身试图凑近乎，但还没开口，就被郡主那张似是结满了霜的脸给吓住，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方才那话的意思。

她身子一僵，“郡主…郡主的意思是…”

“你女儿早先欺负虞姑娘的弟弟妹妹，如今又指使丫鬟抓伤我的女儿，周夫人，您可真是教女有道啊。”郡主冷笑道。

听完这话，周夫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试图想要解释些什么，但瞧着郡主那张冷脸，她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又悻悻咽回去。只好蹲下身来关心戴莹的伤势，然后狠狠扭了把自家女儿的胳膊，道歉赔笑，复而又转过身去跟虞芹道歉，慌得跟什么似的。

虞芹站在顾夫人旁侧，没出声。

郡主还没说话，她若先应下了，岂不是不给郡主面子，拂了她的好意？所以，她这会儿才不说话接茬呢，只管装哑巴。

周夫人道歉道得口舌都干了，期间还拽着周姿，连打带骂的逼着她向虞家兄妹两个道了歉，又赔笑了好一阵，总

算等到郡主开口。

她道：“打伤莹儿的丫鬟嬷嬷已罚过，周姑娘也道了歉，今日这件事便算揭过去了，还望周夫人日后能严加管教，莫要周姑娘再做出这等狂妄事。”

“郡主说的很是，”虞芹走过来，附和道：“今日之事，皆因周姑娘不尊重夫子所起，后才生了这许多事出来，害得不少姑娘都跟着周姑娘受罚。我想着，周姑娘这样要强的性格，还是更适合在家里教导。”

这是要把周姿赶出学堂的意思了，周夫人慌得几乎站不住。

“虞姑娘这话说的在理，我也正有这个意思。”郡主认可点头，严肃道：“今日是莹儿受委屈，那明日就指不定是哪家的孩子了，纵然事后道歉，于事无补不说，还耽误孩子们的功课。”

周姿这样的人就是一锅好汤里的老鼠屎，若不尽早扔出去，只会影响更多的人。

“姑娘三思啊！”周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恳求道：“我女儿是顽劣了些，但其实没有坏心思的，只要稍加教导——”

“夫人既知周姿顽劣，就该在家教导好了，再送来学堂。”郡主不客气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