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潼那双盛满了温柔的眼睛变得满是恨意，她咬着牙，捏着帕子的手指紧了又紧，半晌才平息下呼吸，勉强挤出个笑来，道：“虞姑娘莫要胡编乱造，毁人清誉。”

“如若这便是毁人清誉，那许姑娘方才所说又是什么？”虞芹步步紧逼，眼神如剑，“五爷为表歉意相赠的胭脂，在姑娘眼里成了什么？我与林翰有婚约，你身为林翰的表姐，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引导旁人臆想揣测。”

“别人臆想与我何干？若姑娘不想别人胡乱揣测，就不要当街与男子说笑交谈、卿卿我我！不要做出那些会让人乱想的举动！”许潼急了，语气都阴狠起来，全无往日温柔。

被许潼这样瞪着，虞芹却“噗嗤”一声笑了，她后退两

步，嗤笑：“姑娘这话就更可笑了。我与五爷交谈，大家都能听到交谈内容，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男女交谈两句也能被姑娘认为是卿卿我我。啧啧，许姑娘，你整天都在看些什么东西呀？内心竟如此淫秽脏乱。”

此言一出，各家小姐都掩唇低笑，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许潼又气又羞，脸色通红，“我、我并非…并非此意，是你胡乱——”

“姑娘身为闺阁女子，却对同样身为女子的人怀抱如此大的恶意，甚至不惜胡乱编造流言来毁人清誉。”虞芹摇摇头，道：“如此言行，实非大家闺秀所为。”

三两句话就把许潼挑到了在场众位千金小姐的对立面，许潼几乎要哭出来了。

连负手而立，一副完全不像掺和女孩斗嘴的五爷，都侧头看了眼许潼，眼神嫌弃。

许潼攥着帕子，肩膀颤抖，好似下一秒就会晕倒在大街上。

她虽从没想过嫁入贺家，更对五爷毫无好感，但许潼却天生有一股子骄傲在，恨不得全天下的优秀男子都心悦于她。

如今第一次遇到五爷，对方就开始厌恶自己，在场那么多千金小姐，一个帮她说话的都没有。许潼又尴尬又无助

，眼泪在眼眶中一个劲儿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