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着对此不甚了解的百姓的面，她自然是不会说车博只学了半年这件事的。

“那礼品呢？到底给什么东西？”台下有人开始频繁追问此事。

都说了是神秘礼品，她当然不会在公共场合宣布，否则还有什么趣儿？此举，就是要利用一部分人浓重的好奇心，吸引他们来虞味堂消费，若提前说了，岂不白费功夫。

所以，虞芹绕着弯儿拐了一圈，就是没告诉大家是什么东西，便和方大厨走下了台子。

出了赛场，虞芹正和方大厨正在商议新菜单和接下来去市场采购的事情，说着说着，忽觉眼前一暗，一抬头，竟是曹光！

对方胡子拉碴，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散发着难以言说的味道。

他眼睛通红，直勾勾看着方大厨，还不等虞芹二人说话，曹光突然“噗通”一声跪下来。

“方大哥，是我对不起你。”曹光低着头，呜咽道歉：“之前、之前比赛的时候，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是我不对，我、我不是人，我脑子不清楚，我错了…真的错了…”

方大厨缓过神，和虞芹交换个眼神，他表情复杂地伸了下手，但又犹犹豫豫地收回来，劝道：“事情都过去了，我早就忘了，你没必要跟我认错。”

“不！”曹光不知被那句话刺中了心，他猛地抬头，顶着满是鼻涕和眼泪的一张糙脸，哭着说道：“方大哥，我必须认错，必须给你道歉，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之前识人不清，说了好些畜生不如的浑话，方大哥，是我不好…”

曹光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一直在认错，甚至还要给方大厨磕头。

虞芹皱眉看着，打量了曹光好一会儿，愈发纳闷。

虽曹光浑身臭兮兮的，但也没酒味，应该不是喝醉了，没由来得，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而且他就在赛场外，看他那模样，定知道今日是领奖的日子，所以才来这儿等方大厨的。

人瞧着也还清醒，又并非迟到，竟放着十两银子不要？实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