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厨独自一人也游刃有余，仍是一身红衣的倩倩姐趁着客人少正在算账，见虞芹来了，忙不迭把账本递过去，笑得很是灿烂：“掌柜的看，这些天店里生意更好了。”

翻一番账本，看着成倍数增长的每日盈利数，虞芹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好好干，”她把账本送回去，笑道：“再过两天就放假，到时候给大家发压岁钱。”

“好嘞！”

距离除夕只剩下五天了。

顾府这边年味也很足，到处挂着红灯笼，一年四季常青的树上也缠上了许多彩条，小厮、丫鬟都换上了喜庆的冬装。

但到底少了个人，阖府上下明面不说，实际都有些闷闷的。尤其是兰苑这边，虽也是一样的红色喜庆，但却莫名多了股子冷清的味道，连顾林哲过来玩笑打闹都不能打消这股子冷清。

顾林翰风风火火从外头回来，刚要换了衣服去给老太太请安，便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许潼和公主去了虞味堂的消息。

也顾不上请安了，刚换好常服的男人拽了件披风就往外走。

“主子！主子！”小厮急忙追上去，“主子，公主和许姑娘她们已经走了，您现在过去也——”

“我知道。”走在前头的顾林翰不耐打断，“你回去，别跟着我。”

小厮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顾林翰脚步飞快，他一个

没练过武功的哪里跟得上，只得乖乖听话留下来。

顾林翰一路飞奔着赶到虞味堂，却得知虞芹吃过午饭便乘马车出城了。

“去哪儿了？”他拧着眉追问。

平日里顾林翰来，十有八九都是和虞芹在一起。那时两人没矛盾，正是蜜里调油还不嫌腻歪的时候，脸色、脾气自是一等一的好，伙计们那时还想，这传说中威风凛凛不可犯的大将军，也没传说中那么吓人嘛。

可现在…

顾林翰沉着张脸，语气也冷冰冰，说得那些话跟带着冰渣似的，叫人没有来得打哆嗦。

本还想替掌柜的教训教训对方的伙计顿时怂了，大脑一片空白，一股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