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荆泽把祭夜容的手慢慢地
拉下来,荆泽握着祭夜容的手,像是握着多么贵重的宝贝,这对于他来说大概是现在最重要的时候。
即便是幻境,也足够让荆泽沉醉其中,荆泽悄然之中已经陷进去了。
“我想等到回来的时候再洗,这样没准儿我的无名哥哥就会在晚上来偷看呢…”祭夜容露出俏皮的笑容。
“无名么…”荆泽反复地听着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他都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更多的则是荆泽这个名字,最开始祭夜容叫他的时候,荆泽差点都忘记了无名到底是谁。
原来那才是荆泽的曾经,无名才是荆泽的以前,也许只有到这个时候,荆泽才真正意识到了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人。
在简单的收拾之后,荆泽祭夜容和爷爷便一起上山了,整个后山的路径非常复杂,即便是现在的荆泽也没有办法完全记住,但是爷爷偏偏可以做到,他的记忆当然应该是开始衰退了才对,也许是因为他
走了很多年,后山的道路早就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所以整个过程非常的迅速,荆泽甚至还没有还得及记住路线就到达了后山顶,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虽然应该是上了年纪,但是行动速度倒是异常的快。
真正到达了久违了的后山顶,荆泽才真正的感受到了过去的存在,后山的风很凉快而且并不刺骨,这样感觉当然是怡人的,直叫人感受到莫名的舒服。
“阿怡?”祭夜容的眼力居然可以好到这种地步,他的眼睛甚至可以看到远处飞舞的蝴蝶,对于这些生物,祭夜容总有特别的好感,这些生物也像是具备着某种灵性,他们总能听到祭夜容的呼唤。
有意思的是祭夜容给他们取了名字居然还可以记住每一个生物,比如说这只蝴蝶,现在的荆泽连感知都微弱得可怜,他当然没有办法像祭夜容这样能凭眼睛看到远处的蝴蝶,况且这蝴蝶本身的颜色就不显眼。
停留在花朵上的时候像是披上了一层隐身衣,荆泽有理由感到疑惑,按道理来说祭夜容是没有灵力才对,祭夜容不可能是武士,而且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修行,但是他偏偏做到了,做到了荆泽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天赋吧,荆泽忍不住这样猜想,也就只有这样的说话能够解释,但从这一点上来看,祭夜容绝对是绝佳的武神,但是荆泽不会让他去走这条路,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舍不得。
祭夜容快乐地去找蝴蝶玩了,祭夜容到了后山总是这样欢快,爷爷也完全不担心祭夜容的安全问题。
“一旦有了变数,进程就会变得不稳定,这一点你要做好准备。”爷爷忽然说,“我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你,你应该要把握机会。”
“您想要告诉我什么?”荆泽敏锐地察觉到爷爷话里的格外的意思,但是还是没有明说,大概是因为爷爷真的让荆泽感觉到了陌生。
荆泽想知道答案,但是转过头的时候爷爷已经睡了起来,经常在后山游玩的他们会在林子之间搭棚子,爷爷在大树之间搭了几个秋千,爷爷就躺在上面睡觉,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居然也会喜欢这种东西。
爷爷真的给出了荆泽提示,但是却必须要荆泽自己去寻找,光是整个后山看起来就很大了,而且荆泽视线之内的所有东西实际上都有可能成为目标,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其实都是一种难度。
荆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爷爷,那是爷爷的打鼾声,爷爷的老毛病了,这也说明他真的入睡了,荆泽很清楚即便自己现在去打扰他也是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的,荆泽在下一刻猛然窜了出去,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必须的事情。
他知道过去的整个过程,在荆泽的记忆中,无论是祭夜容还是爷爷都会死去,死在那片迷雾之下,这山周围的所有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活口,荆泽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
荆泽不想让那样的悲剧重演,就必须去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