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还是一副大嗓门,穿着一身浅绿对襟直裰,拽着姜堰匆匆寻来。
听见他们呼唤,顾东篱这才一拍脑门,心道:这几日忙着买宅子,自从北行离开青州后,她把学堂包饭的事给耽搁下了。
一脸歉疚笑着,她迈过门坎儿迎出去:
“你们怎么找来啦?”
“再不寻来,你是要饿死我们是不是?”
柳承显然有些生气,但见到顾东篱这刹那,已化悲愤为食欲,更加哄着她道:
“好妹子,虽心中知道,你去学堂送餐,全是为了秦北行,他扶棺回乡你也就歇工了,可我们全吃惯了鲤跃的盒饭,也交足了月钱,这不是折磨我们嘛?”
姜堰在边上附和道:
“钱还是小问题,你若嫌少,我们几个都愿意再加——就是千万别断了才好!吃惯你家的鲤跃,一顿不着落,心里总记挂着,出去寻个二荤铺子讲究,实在不得味儿。”
顾东篱忙摆手道:
“不不,不是钱的问题,你们付得月钱,足够了的。这次是我不好,最近事情太多,我只一个人,还有食堂铺子要照应,白蜂鸟外卖队你们想来也听过了?这才刚起步,也要事事盯着,都不好松懈,忙昏了头,这就把鲤跃盒饭给耽搁了。”
有一说一,这一次是她疏忽了,哪里还肯继续敲诈他们的饭钱?
而且姜堰倒也提醒她了,鲤跃的牌子才做出去,不能半途而废。毕竟她的野心不仅仅在每月的包饭上,而是今后有机会,去做科举相关的周边产品。
得想个法子分担下自己手上的活儿,不能大包大揽全捏攥着,否则她一个人劈成两个用也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