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觉得他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这才是她敢笃定问他借钱的原因。
沈澜舟对上她坚持的目光,嬉笑的表情也收了起来,淡淡摇了摇头,叹道:
“你怕是寻错了人,天下你最不该借的人,便是我了。”
顾东篱也不失落,只撇了撇嘴继续说道
“我也是没处筹钱了,家里都是些恼人的亲戚,除非去借印子钱,不然,我只你一个朋友了——或许你会有什么法子,总要问问你。”
“朋友?”
沈澜舟忽略了后一句暗藏依赖的真心话,只反复咀嚼着“朋友”两个字,眸中浮沉着情绪,连他自己也未曾注意。
“是啊,建立在金钱上的纯粹的友谊。”
顾东篱郑重点了点头,终于给到他一个思虑良久的名分。
她不会因着他是天下第一败家子,而敬而远之,反倒很是欣赏他自慕风流的个性,心中牵挂,总归算得上一段不错的友谊。
只是她这人嘴倔儿,不肯输了一截,非要在友谊之上加些生硬的修饰。
沈澜舟闻言不由笑了起来,无奈道:
“好,到底是纯粹的,你我一日金钱往来不断,这份情谊便在,可是这个意思?”
“哈,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啊。”
沈澜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问道:
“罢了,我替你去办吧,若不应了你,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既然决定要做便一定想法子去做,要是真去借了印子钱还不上,白费了一张房契,还害我依旧跟你做不成邻居,没人做饭给我吃,得不偿失。”
顾东篱见他自己把逻辑盘清楚了,当即拍手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