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自然不肯!
他觉得沈澜舟是个神经病,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小北按在肩膀处,硬生生按了回去!
有些无措和委屈,柳承只好把路菜交了出来,恳切道:
“您要是喜欢,我另买好的给你?这罐不如留给我吧…听说是腌坏了的,酸得很!”
“酸?”
沈澜舟低头一嗅,并未察觉任何腐坏的迹象。
反观坛罐细节、茄鲞用料工序,皆是为他出行量身定制的路菜,小丫头用心匪浅,却为何不亲自交给他,路上随便转手就送人了?
“你何时遇见她的?”沈澜舟淡淡问道。
柳承不敢招惹一身黑衣的小北,老实回答:
“就在方才,那亭子后的背阳坡,她一身晨露,怕是老早就在了…”
沈澜舟心念一转,就知道这个“酸”字是如何来的了。
一双桃花眸俱是春风笑意,他将这个字眼,玩味在舌尖,挪榆欣然。
“果然很酸,不过…我恰好嗜酸——走了,小北。”
沈澜舟施施然站起身,将路菜盖好拴在了马鞍下。
他回首看了一眼青州城方向,好似隔着千人万人,一眼寻到了因白薇吃味便扭的顾东篱。
“等我回来。”
他笑着上马,轻夹马腹,绝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