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城里头住,不必乡下庄户人家,可鸡蛋这种东西是日常要吃的,总去集市上买也费时费钱,顾氏就抱来了一窝小鸡仔养着,等个几个月,就能拣自家鸡蛋吃。
这么些活,顾东篱一个人做不完,秦北行自然是要帮忙的。
没什么矫情,顾东篱伸了一个拦腰,揉着有些发酸的脖子,站了起来。
她盯着院子里的老槐树,倒是想起一桩事来,感慨问道:
“秋闱舞弊,抓了不少买题的考生,官府都严肃处理了,只是卖题的人,只是抓了学政衙门的一个勘印官来顶事儿,未免也太糊弄了。”
秦北行表情寡淡,漠然开口:
“浮在表面的文章罢了,不需去你我去想,始作俑者不出,大抵是这柄刀子不够锋利,撕不开那股庞大的势力。”
“你是说,太子?”
她压低了声音,非常八卦的猜测。
秦北行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陈忠效力与晋王,他这一次一改拖沓安逸的性格,将舞弊之事彻查到底,或许背后之人,与太子有些关碍。”
这两方势力明争暗斗多少年,朝廷官员纷纷战队,各自博弈。
只是斗了这么多年,一方败了,也总有顶包的官员出来,难动根基,就如秦北行说的,杀人的刀
子不够利罢了。
想起沈澜舟以身作剑,向着太子心脏扎去,她心思百转,良久后才问道:
“哥哥,若是来日你做了官,你站哪边呀?”
秦北行看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轻道: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若为天子门生,自当效力君主,尽朝臣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