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八卦,这件事本与她无关,且还是得利者——铺子能便宜点买下来,长久看来,一定是赚的。
关心过头,无非是王家与沈家的关系,与…沈澜舟的关系罢了。
京城消息阻绝,捕风捉影的有一些,但听起来可信的消息,还真没有。
所以,她远在青州,压根不知道、也无法确定沈澜舟此去京城,到底如何了。
皇帝会认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嫡孙么?还是沈澜舟压根见不到皇帝的面,就被太子给按下去了?晋王这雷霆一击,难道肯轻易放手?
疑惑太多,她唯有从相关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些可靠的消息。
秦北行不知顾东篱心中所思,只当她好奇心重,便随意解释了两句:
“这只是坊间传得一桩事,真假与否,我不是很清楚。”
他看了一眼秋意渐浓的河道,缓声继续道:
“三大家族世代承袭内务府织造之职,是皇家近臣,许多不便之处、不为人知的花销,内帷皆从三大家过手,哪怕帝王微服私访,南下游玩,也由三大家接待侍奉,这几笔开销,无处可销,时日久了,就有巨大的亏空——我想,王家筹措金银,该是为了亏空之事。”
顾东篱噢了一声,腹诽道:原是替皇室走账的小金库。
“如果是这样,上头不应该帮着三大家么?如何逼着他们填补亏空?”
秦北行凉薄一笑,对这种并不待见:
“皇室也要颜面,只会尽力遮掩——三大家已得了不少官营生意,全国十六处铜斤采办,有九处交给了三大家去办,其中油水膏腴,都是为了填补亏空开得方便之门。也许亏空数字太过巨大,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填平的。”
顾东篱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