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保大伙儿不饥不寒，今日帮扶了你，明日收留了他，我左支右绌，应付不来，那就索性铁石心肠一些。不过今日与你家小犁有缘，这也就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顾东篱又拎出一袋粮米，用绳子扎着口儿，递给了女人：

“你把粮票给我，只说这是瑞丰兑与你的，莫说是我这里换来的，娃娃们那么瘦，咋能不吃饱饭？”

男人一直闷声不吭，见顾东篱这般帮忙，也忍不住道：

“再不敢要姑娘的粮米，这粮票现下就是废纸，揩屁股都嫌糙哩，哪能换你的粮食，要不得，要不得！”

顾东篱心下自有一番计较，只是没法和他们直说，便婉转道：

“粮票与银票一个样儿，今儿粮价飙涨，瑞丰便能说不认便不认，那改日钱庄也有样学

样咋办，不给银票兑白银？那富贵人家岂不是要闹翻天了？说白了，还是欺负穷苦人而已。”

男人榆木脑袋，还是想不明白：

“大户人家炒粮票的更多嘞，都是有权有势的老爷员外，咋不与瑞丰粮行为难？”

顾东篱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

“你也说了，他们有权有势，连买粮票时都不需排队，自然兑换也走了后门，早就问瑞丰偷偷兑了现粮，只是不叫你们知道罢了！”

男人气得双目圆瞪，拳头处青筋暴起，他咚得一声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