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澜舟双手一摊,眸中俱是一派坦诚,大大方方告诉她:
“早在我离开青州去借粮的时候,白薇来医馆找过我,我与她说明白了——此生此心,我中意的人是你,愿意等你长成,娶你为妻,她人托付心思,我只好辜负了。”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顾东篱有些手足无措。
脸微微升腾起红云,心跳骤然加快,心中欢喜、歉然的情绪交杂,略微有些复杂。
声如蚊蝇,她低头清了清嗓子,小声道:
“她与你剖白心思了,所以你拒绝她了?”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一早就知道。”
沈澜舟伸了一个懒腰,整个人靠在柴门边儿
,单托枕着后脑勺,眺望夜幕星河。
顾东篱有些惊讶,扭头扬声:
“她未说,你何苦点破窗户纸,让她下不来台…女子矜持,一定大受打击。”
实在是这个人是白薇,要是换了别人,顾东篱才不会这么圣母心。
沈澜舟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嗤笑道:
“你赢了她,得了我,现下还说风凉话?”
“我才没有呢…”
“傻丫头,女子自然矜持,可心意不加掩饰,我明知道却不点破,一昧避着她的付出,这才是真正耽误了她。我与她既无婚约,也无旖旎之事,早些断了念头,她也好再遇良人——啧,按照我的经验,女子心灰意懒,总要一段时日的,她不愿见你也是正常。”
沈澜舟一本正经,分析着白薇疗伤所需要的时间,总也是大量经验累积而成。
他风月情长,女子倾慕者众多,斩情丝这等事儿,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