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顾东篱沉吟片刻后,方娓娓道:
“以后早膳、午膳都去水榭吃,我会准备好的,别人送来的东西,一律不准碰,只准吃我做的”
前面半句,他尚且能够理解,小丫头是为自己和心柔牵线搭桥呢。
可后面半句,又是哪门子傲娇小心态?小小年纪,已经要管死他的胃了,下一步,还不要管他的人?
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沈澜舟晃了晃头,应声:
“成交。”
…
清风送缓,柳枝抚动,划过荷塘水面,荡开
层层涟漪。
顾东篱玩弄着垂在身侧的柳枝,一点点将心柔的难处,简化成句,说与沈澜舟听。
她的身份、经历、立场都成了禁锢一颗真心的枷锁,冷漠不是真心,克制才是爱重。
沈澜舟望着荷塘缄默良久。
他开始换一种方式去理解、去爱重,渐渐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想要索取了。
她的一颗心飘零无依,正是因为一无所有,才躲闪逃避,妄图掩盖这一段污点,仿佛自己不存在,沈澜舟依旧是沈府宠纵爱护的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