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整个人蔫蔫的,并没有违逆顾氏的话。
自从找回了曾经的记忆,她对顾氏更为亲近依赖,深知母亲为了一家人的安宁日子,一人背负着秘密,过着提心吊胆日子,有多么的艰辛不易。
乖乖起身把药枸杞山参汤全喝了,四肢回暖,人也清醒了不少。
扭头看向菱窗外的堆白,她心有所往:
“下雪了…”
“是呀,下雪了,今年雪下的晚,十一月才下了第一场雪——是不是冷了?我去再拿一只火盆?还是被褥不够厚,现在家中不缺钱,再去弹一床新棉被也又富余,你若是冷了,千万说出来,娘为你去操办。”
已经不是从前的穷苦寒门,一到冬天,瑟瑟缩缩,无钱取暖。
食堂铺子生意兴隆,虽不是大富大贵,可衣食住行上,已不必苛待自己了。
顾东篱笑着摇了摇头:
“娘,我不冷,日日进补我浑身冒汗,再要冷下去,你岂不是天天杀一只母鸡炖给我吃了?那还不流鼻血呀。”
顾氏听她有力气说玩笑话,便也放下心来:
“我且愿意,你倒是也吃得下?好了,快躺下吧,别冻着了。”
重新躺下,顾氏给女儿掖好了被角,只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