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还在不停的叮嘱着,秦北行笑意温润,都一一应下了。
“娘,你也要保重身体,我会多写家书的。”
顾氏听着这一声娘,泪水盈睫,背过身擦拭了一番,才道:
“家里臭丫头,说什么头疼脑热,不出来送你了,我看她一定是受不得分别的场面,躲在被子里哭呢,你不要怪她——家书定要常写,报个平安,知道么?”
“恩。”
秦北行没有多提顾东篱的事。
他知道小丫头没有来送别,并非因为伤怀,而是真的恼了他。
抬目望了一眼城楼石匾,似有留恋,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展望。
现在的他,还太过于弱小,哪怕考中了状元,依
旧不够,还远远不够——他还要不起想要的东西,甚至沈澜舟一句话,就能覆灭他所有努力。
蛰伏是必然的,等权柄在握的一天,他终将重归京城。
与家人告别,也辞别了司马府的人——
秦北行钻进车马中,暂时离开了这个给他荣誉,给他期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