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完毕,用粉黛遮住了一夜未睡的困倦,晏禾总算见到了沈澜舟。
宫人退在殿外,只剩下她与他两个人。
上前一步,她伸手替他整理腰际玉带,声音轻缓
,看上去没什么情绪:
“你不该抛下我去找她的——”
“有我在,你动不了她。”
沈澜舟不动声色,一双眸子毫无波澜,只是向她陈述一件不可改变的事实。
晏禾螓首一抬,对上他冰冷的眸子,粲然笑了:
“那如果你不在呢?”
沈澜舟拂去她的手,转身走出了大殿,只冷声抛下一句话:
“你大可试试,她少一分,你还两分,我会亲手杀了你,无论你是谁。”
晏禾颓然垂下双手。
看着沈澜舟离开的声音,她心中燃起的恨,一点点蚕食着她所有理智。
她甚至会有一种疯狂的想法:
‘死在澜舟的手中,倒也不错。’
至少如果他对她充满了恨意,那也是一种刻骨的感情
而不是像现在,冷漠轻蔑,只是一只无关轻重,又厌烦无趣的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