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一直候在旁边,见势手中石子出手,打在车夫的穴道上,令他动弹不得。
顾东篱遽然快步,踩着车辕儿,钻进了马车中。
沈澜舟料想她一定会来,并没有太惊讶,将人稳
稳接住,虚搂在怀中。
“你若想走,我也有法子。”
白鹭拦不住他的。
顾东篱摇头,神色落寞,但还是理智的拒绝了他:
“我不能走,橘香还陷落在天牢,我在西陇一日,便要保着他性命一日。不必担心我,你已经亲眼来看过我了,我能保护好自己,白鹭并不会对我做甚么,只要金叶子一日不属于他,我便是安全的。”
双手抚上他的脸颊,顾东篱万般不舍:
“你是我的,却也是九州百姓的,边境告急,还等你回去主持大局——白鹭定然筹谋已久,我琢磨他本来是想等皇帝病逝后,架空太子的势力,再图谋边关,可我们过于心急,送了橘香给老皇帝医病,正好给白鹭一个发兵讨伐的借口!”
沈澜舟不动声色,眸子深邃,眼波无漾。
他并没有觉得被白鹭算计了,甚至,这件事还在他的筹谋之中。
白鹭想要打仗,沈澜舟未必就想坐下来谈判,他这个九州世子,是有时限的,他想要在离开之前,为下一任国君,扫平边境的一切威胁。
南疆的海寇交给秦北行和姬山了。
陇西白鹭最是难缠的,这一次,他一定要亲手解决他,杀掉他,换取边境日后的安宁。
橘香——只能暂时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