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这般,我倒不习惯了——我不会惩处你,不必如此。”
顾东篱抿了抿唇,并未用目光直视他,摸了摸鼻子,小声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从前我不懂这个
道理,给庄主你添了不少堵,现在人在战场,你要是被沈澜舟打败,定然心情不佳,说不定拿我出气,我哪敢继续嚣张?”
白鹭笑了。
“你说这话,就不是给我添堵了?”
未战言败,兵家大忌,若是较真,白鹭可以治她一个动摇军心之罪!
顾东篱一耸肩,讪然道:
“你不愿听实话,那我就不说了呗。”
反手一推,把饭菜漆盘,推到了他面前,目光示意:
“快吃吧,没下毒,肯定比大锅饭要好吃,我特意给你开的小灶呢。”
白鹭没有动筷子,但一撩衣袍坐到了将军案后,示意她走近一些。
顾东篱质询看向他:
“怎么?还要我喂啊?”
白鹭没跟她废话,长手一捞,已攥住了她的
手腕,力道牵引下,将人拽到身前。
顾东篱一个踉跄,只觉后腰一紧,人已坐在他腿上,紧贴着泛着冷意的胸膛。
“白鹭!”
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