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动作一顿,复杂的看向她,轻言道:
“你拿我的东西伤我,着实可笑。”
“放开——白鹭,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孩子的死活,为什么由你决定?”
顾东篱双手撑在他胸口,眼底泛着恨意。
白鹭没有再动作,只是伸手抚在她脸颊上,表情淡淡的,甚至连呼吸都不曾凌乱:
“因为,我不想你死了。”
“…”
顾东篱愣怔片刻,竟笑了起来,似嘲似谑,声音更冷:
“我活着,你全族的命途又要怎么破?我跟你,早已水火不容了!”
“…”
白鹭没有说话。
他松开了顾东篱的手腕,放开了她。
好整以暇的立在床边,他居高临下,口吻寡淡:
“既然你选择要这个孩子,就好好保重自己吧,原本为胡氏保胎的女医,都还在军营中,我会安排给你——十个月?足够了。”
顾东篱眉心一拧,不懂他什么意思。
什么十个月,又足够什么了?
只是白鹭没打算回答她的疑问,径自抖着宽袖,离开了她的行帐。
养胎的日子总是陈善可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