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当以为,她腹中孩子是秦北行的么?”
寒香诧异抬眸,不可思议道:
“啊?不是么?难道…是世子殿下的?可秦大人为何如此?”
“是啊…为何如此!她寒门出身,更称不上绝色,为何人人如此爱怜她,老天真的不公平!白鹭不杀她,秦北行痴念与她,澜舟更是只钟情她一人!我实在不懂,这究竟是为什么?”
晏禾尖锐的指甲扣入掌心,痛楚丝丝传来,心中早已麻木。
寒香望见了晏禾眼底的恨意,忙开口道:
“郡主,她如今没有殿下保护,咱们除掉她,轻而易举!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楚王将来继位,太子妃还是听您的,要是那个女人作妖,岂不是要走世子殿下的老路了?您莫要忘了,还有龙山石玉呀!”
晏禾菱唇微扬,心中自然十分明白。
现在顾东篱无依无靠,只能寻求秦北行的庇护,秦北行也入了内阁,将来辅佐楚王,要与她制衡权柄,在朝堂分庭抗礼。
一旦顾东篱生下男孩儿,势必要走当年澜舟的老路!
有秦北行帮忙,楚王也不过襁褓婴儿,她的势力只在后宫,武王府遥在南疆,未必支援及时,说不定政权易主,她顾东篱就要踩到自己头上来了!
晏禾已经失去了沈澜舟,就绝对容不下这个孩子,容不下她!
“我知道,我不会让她有机会生下孩子的,这个孩子还有她的命,我全部都要。”
晏禾脊背直直挺着。
她阴冷的目光对上灵台上沈澜舟的牌位,倔强又悲恸。
“你既死了,我就再无顾忌,也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