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山是性情中人,连拒绝都是十分直接的。
晏禾并不恼,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是轻声一笑:
“为何不用?难不成,你还喜欢留一下疤不成?”
“留便留了,反正也无人在意。”
她心中、口中皆是苦涩,一个人藏着还好,可诉诸口中,才是满腹的委屈。
晏禾善于洞察人心,听得真切,幽幽一叹:
“你这是小女人心思,不在意的人,你绝色也好,毁容也罢,他都不会看你一眼。可女人呀,该对自己好一些,你对着镜子照,见这满身伤痕,岂不是更加伤心,更加忘不了他了么?”
“谁说我要忘了他?!”
姬山噙着一抹倔强的泪,声音哽咽。
晏禾佯装一副惊讶的样子,劝慰道:
“你还不死心呀?想必你知道,秦北行已向陛下请旨赐婚,司马府这些日子,忙着拟龙凤帖,下聘过六礼,日子怕都选好了。”
“…”
姬山贝齿紧咬下唇,目露不甘心之色。
晏禾心中一笑,‘不甘心’浇灌培养后,就是拔地而立的‘憎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