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也不是一个威仪死板的魔君,我要与他相配,怎么着也是如今这个样子好一点吧?毕竟宫里有一个仪态千千,稳重端庄的姚妃娘娘了,我自知不及你一星半点,就不东施效颦,故意模仿了。”
似夸似扁,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姚盈盈的脸色并不怎么好,涂着豆蔻的指尖,轻轻叩击着茶几案。
轻微隐动的声音,恰好昭示了她的不满。
“自然,想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自然都有自己做主——这一点,妹妹和我都应该很是一直才对,若没有这种坚持,你我如何从芸芸众生中觉醒,最终走到了这里?”
姚盈盈语气轻缓。
念及洞府界的自己,她好像也有一场数不尽的心碎故事。
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她对目标、对宿命的执着,一定和顾东篱一样坚决,不认命,不妥协,否则根本走不到这里。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们两个也是一类人。
顾东篱对姚盈盈并不了解,只知她有隐忍的城府,也有算计的谋略。
只是她不知姚盈盈要的是什么,缺失了这一点,就不应该贸然为敌。
她不信姚盈盈只是为了一份安稳的生活,才留在魔宫中当这一个有名无实的魔妃,也一定不是为了倾慕澜舟。
女人对男人有渴望,不可能永远是这一副恭顺谦卑的嘴脸。
她会想要争,想要夺,就像关雎那样。
虽然关雎是最不聪明的一种做法。
…
深吸一口气,顾东篱站起身,语气疏离了不少:
“姚妃娘娘过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么?”
“自然不是,我与妹妹都是洞府半仙,原本该投缘一些才是,只是我们彼此芥蒂,一直规避着这个身份,好似真如他们所说,是低贱之人——若我们真心联手,又岂是外人能够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