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起来怪可爱的,沈澜舟抿唇垂眸,掩去一丝笑意,复又开口:
“别担心,我没有受伤,只是在宫里摔了一脚,衣服破了口子,有点心疼。”
顾东篱心想:是啊,他已经不是败家王爷了,贫苦家境,还有一个儿子要养。
衣衫破了,肯定是要心疼的。
心里贤妻良母的念头在疯狂攒动着她,顾东篱清了清嗓子:
“拿来给我吧,家里可有针线?
“有,炕柜子第二个小屉,有个针线笸箩。”
拿了针线给顾东篱,见她目光落在包袱中的绣花品上,他解释开口:
“这是宫女托我带出来卖的,她也不容易。”
“哪个宫女?叫啥?几岁了?”
顾东篱对这种有可能成为情敌的女孩子,抱着浓重的戒备心。
沈澜舟叫她问住了,这个女孩子和之前抬回来的,差别似乎有点大?
她不哭不闹,不再害怕之后,不掩关心,甚至还——
沈澜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被人惦念、关心、甚至是管束的滋味,是他之前从未有的。
“是隔壁宫苑的,我不知她唤什么。”
“连名字都不知道,你便替她办事呀?”
“…”
“下次不许了。”
“好。”
沈澜舟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居然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顾东篱摸了摸自己鼻子,稍微克制了一下,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你讨了六个老婆?她们都是病死的么…为什么别人说,是被你——”
欲言又止,她只拿询问的目光,看向那一双熟悉万分的桃花眸。
沈澜舟垂在身侧的手指一动,淡淡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