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可知,白薇姑娘如何让樊楼名动九州,成为青州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的呢?”
“…炒菜技艺!”
“错!”
顾东篱单声厉喝:“是玉石餐具!若没有在除夜夜,用一碗清汤卧果留下玉膳公子,樊楼如何名动九州?就算有炒菜技艺,也未必可行吧!”
经过她的一番提醒,山羊胡子记起来了。
这个故事东家跟他讲过一次,可惜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三十年前的旧事,还有谁会记得?怎么这个年纪轻轻的丫头,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言之凿凿,气势迫人?
咬了咬牙,山羊胡子不肯改口:
“就算这是真的,可那又如何,三十三年过去,炒菜技艺都不稀罕了,还有人会稀罕这一道清汤卧果么?
!”
不等顾东篱回答,樊楼内有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
“我稀罕!我在乎——”
他字字顿顿,眉目高扬,穿着锦衣蟒靴,踱着威严方步走了出来。
顾东篱愣愣看向他,只能从他的眉眼处,认得从前秦小刀的模样。
可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虽然保养得当,看起来还坚朗威仪,可鬓边半白,眉心纹路丘壑,都在提醒着她,岁月无情。
顾东篱忍了忍声,一步步看秦小刀出现在大堂中。
山羊胡子见到他来,又是尊敬又是惶恐,低头道:
“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