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的手中多了一纸折扇,徐徐展开扇去了扑面而来的脂粉香,听罢沈岁厄的话,笑着摇头。
未至桃山,这路上便已是落英缤纷,马蹄践踏之下平添几分红尘怜香之意。
沈岁厄偏着脑袋看了一路落花,季东楼合了扇子在沈岁厄的后脑勺轻轻敲了一下。
“这落红这般好看?”
“不及陛下分毫。”
沈岁厄吃痛,捂着脑袋抬头便夸,季东楼狭长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许火星,一眼不眨的盯着沈岁厄看着,沈岁厄忙挪开眼,将脑袋趴在马脖子上。
季东楼笑了笑,缓缓展开折扇扇风,沈岁厄焉了一会儿,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桃山并不远,但离了官道之后马便不能再前行,只得将马交给两人身后的护卫,徒步前行。
沿途也有坐着凉轿的大家小姐,沈岁厄四顾着,突然觉着自个儿的袖子被人扯住,忙回身看去,便见着季东楼拿折扇掩着口鼻。
“人多,别走丢了。”
季东楼狭长的眸子里边犹带几分笑意,沈岁厄撇开眼去,正要前行,便见着前面有人拦住了沈岁厄的去处。
那人一身白衣,玉冠博带,取下戴着的鬼面具之
后,露出的眉眼俊逸,长身玉立着,不染尘欲的模样好似谪仙下凡,只拦着沈岁厄的举措,貌似缺少几分涵养。
乍一被人拦住,沈岁厄有些不悦,只她还未开口,那人便已是递出手中的桃枝,自报家门。
“在下裴念笙,添为大梁朝的国师,年逾二十有六,尚未婚配。”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沈岁厄看了看自个儿手中已显出几分凋零之意的花枝,又看了看那裴念笙递上来的桃枝,转身顺着自个儿被握住的袖子往上看。
季东楼面上淡淡,瞧不出喜怒,但沈岁厄总觉着,她一旦接了这裴念笙递来的桃枝,后果绝对会很严重。
“我叫沈岁厄,家住碧栖台…至于婚配,这个人说过会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