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行改了名字,好好儿的在武馆中做了两年的学徒,他不再用杀猪刀,而是去寒山铁器行之中花重金打造了一把钢刀,准备着去寻仇报复,等到一切事了,他便会回来娶这个当年给了他一个馒头的女孩
儿,他也是如此对她说的。”
“他一直艳羡着那些名门的少侠,会所谓的点穴之术,在武馆两年里边,他也学到了一两招点穴之法,只到底也并不成熟,大多数时候是点不中的,还有些时候是点中了也不会解。”
说到这里,季东楼似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了许久。
“后来呢?后来他为什么要杀国师,我可不相信他真会路见不平…国师看着也不像是个欺男霸女之人,他走在路上,不被旁人调戏便算是善哉了,至于钱财,钦天监十几代积累下的钱财,他也是花不光的。”
说到后边,沈岁厄隐隐觉着季东楼面上的笑意消失了,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觉着好奇,只东楼哥哥也说了,燕侍卫从前是个劫富济贫的大侠,但他若是劫国师,钦天监中的钱财也只会是属于下一任国师的,他分不到半个子,他范不着这样做的,除非他们之间是有私怨的。”
沈岁厄如此说着,季东楼讶异于沈岁厄对“劫富济贫”这四个字理解的深刻,见沈岁厄一脸的好奇,便只得继续讲下去。
“你说的不错,他们之间有些龌龊,却也如你所愿,与那女子的美色无关,只是一日开门招徒的武馆
门前多了几个神侍,国师乘着一色青罗小轿住进了这武馆。”
沈岁厄没有言语,只静静的听着季东楼继续,季东楼幽幽的道:“无人知晓那一|夜究竟发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随行国师的神侍死了,武馆几十口人也全都死了。”
“那会儿先帝当政,朝中多少也有些关于国师的风闻,但无人敢说,而这国师做事也利落的很,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来,这件惨案于很多人的眼中,国师都是以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出现的,但燕无行知道的,国师便是杀害那许多神侍与武馆几十口人的凶手。”
沈岁厄听得张大了嘴,只觉着自个儿这位便宜夫君简直是在抹黑国师,但她还是配合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可是他亲眼看见了?
若不是亲眼看见,燕无行怎可以信口雌黄?
若是亲眼看见,国师又怎会杀了那样多人而放跑了燕无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