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
沈岁厄被沈阿才突然的咆哮吓得在衣袖中攥紧了手指,周雯倒是有些习以为常。
这沈阿才平日里看着正常极了,可一旦碰触到什么让他在乎的东西,他便会一点就炸,炸过之后便是
长久的平静。
周雯都习惯了,她想以眼神安慰安慰这可怜的女人,此时沈阿才却不知是哪来的一股怪力,上前一步拉过沈岁厄的手,道:“太后娘娘与陛下是您一边的,淮王殿下不是,但是那又怎样呢?”
“我不过是个夹缝中求生存之人,我现如今只想活着,不论是为谁摆布,但我知晓我的人生已是这样了,不论是如何污浊,都无所谓了。”
沈岁厄有些抗拒的想要收回手,没曾想事情会变成这样,分明那日他将她掳来之时,还不是这么个态度。
“不过,淮王殿下若是知晓皇后娘娘您自投罗网,定然会十分开心罢?”
沈阿才眼中复杂的神光辗转成了恨意,自瞳孔深处绽放出来,让人莫名的心悸。
“你想做什么?”
“我上次是不是忘记与您说了?别再落在我手中,否则我也不知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
沈阿才的声音又开始温柔起来,沈岁厄只觉着有些害怕。
一阵风刮过,将院中飘飞的绸布尽皆飘落,染缸之中各色颜料起了波澜,堂屋的大门大开,露出门中停放的灵位。
沈岁厄是真的觉着害怕了,虽然她什么也没看见。
隔壁院落里传来数声吃痛声,沈阿才又忍不住开始得意起来,他拖着沈岁厄的胳膊往墙边去。
“我不知晓你带着这人来做什么,但是他很快便要死了,你听着他这声音,是不是很悦耳啊!”
沈阿才面上有些得意,没看见周雯怔怔的看着他,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是吗?”
沈岁厄发出一声叹息,倒不是觉着自个儿坑害了燕无行,她不知晓燕无行的功夫到底如何,但她出宫之前特意看过的,燕无行身上并不黑,说明他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