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有些骇然,沈岁厄却已是打开了那只盒子,盒子里边静静的躺着一本装订好了的…大约是书的
东西。
至于说是大约,那是因为这外皮看着确实像本书,至于里边的内容,沈岁厄看了一眼,看不太明白。
这里边有许多空白的内容,也有许多用力深浅不一、大小不一的无厘头的笔画,还有一些毫无意义的单字。
且,字很丑。
“国师莫不是以为我的审美标准竟是达到了他那般的标准吗?”
沈岁厄觉着有些好笑,她将书合上,便想叫内侍拿去把书扔了,然而正在宽衣解带的季东楼听闻了“国师”二字,微微一愣,接过沈岁厄手中那本书看了一遍。
“这书是你爹的遗物,扔不得。”
“啊?”
沈岁厄张了张嘴,只觉着自个儿说不出什么言语了,她不太明白,但若是有人问她:“你不明白什么啊?”
她定然要说,她什么都不明白。
“他能将这东西给你,便说明他确实有些等不及了。”
季东楼皱了皱眉头,那厢沈岁厄却是捕捉了什么,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抱住季东楼的脖子,也不管季东楼面上是个什么表情,只娇娇的问他知道些什么。
“实则也并不清楚什么,只当年你曾拉着我在柳树下坐着,说过这本书的故事。”
“这本书…不对,这竟然是本书吗?”
沈岁厄有些吃惊,她由着季东楼将她抱着转了两圈,才将她搁在榻上,亲了亲她的侧脸。
“这当然是本书,还是你爹你娘的定情信物。”
“所以国师将这东西还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沈岁厄有些茫然,她揽着季东楼的脖子,有些犯困的眯着眼,颇有几分娇气的往季东楼怀中挤了挤。
“大约…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便在这本书里边罢。”
季东楼有些温柔的看着沈岁厄半闭上眼,他抬手
一笔一划的刻画着她的眉眼,眸中有些许说不出的情谊,只是将人揽在怀中,便觉着知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