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房栊之中虽说是有内侍侍立着,但都站的较为远,听不真切他们之间所谈的内容。
裴念笙有些吃瘪,甚为幽怨的看着沈岁厄。
“国师东西既然已经送到,便请回罢。”
沈岁厄活动了一番手腕,有些不客气的说道,而裴念笙走之前,轻飘飘的叹了口气,说她知晓的越晚,便越是后悔。
沈岁厄越发的好奇裴念笙究竟是知晓些什么了,只沈岁厄能够感觉到,虽说季东楼什么也没说,但季东楼对沈岁厄与裴念笙说话,是极为不高兴的。
晚间季东楼回到碧栖台之时,听闻了穆乎打小报告,季东楼的心情果然是好了不少,只他这过于容易满足的心愿,到底是让沈岁厄有些莞尔。
也许…那些便是知晓了也无法改变的事情,并没有沈岁厄所想的那般重要罢。
只要季东楼在,只要这人不会离开,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忧虑的?
思及此,沈岁厄又觉着自个儿的恶毒行径确实该
改改了。
话本子之中能得偿所愿的女子,哪个不是心地善良的呢?
沈岁厄有些哀怨于自个儿狠毒心肠还想要装作是个好人,舔了舔自个儿有些干裂的唇,不知该如何改才好。
她将这话与穆乎一说,穆乎神色古怪的道:
“娘娘无需改动什么。”
于这尘世间,没有哪一个上位者是没什么手段的善良的,便是季东楼这登上帝王的宝座的路途,也并不干净。
只是季东楼的手法,更为温柔罢了。
“温柔?为什么你能用温柔这个手法去形容…”
去形容一件并不好的事情。
“给敌人最快捷的死法,是对对手的尊敬与温柔。”
穆乎如此说着。
“那…一戒的事又是如何说?”沈岁厄歪了歪脑
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