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于战场而言,显得过于干净的孩子,终于还是没忍心将手覆在那张面上,只静静的垂下来。
“岁厄不怕,岁厄不怕。”
沈岁厄一直念叨着着四个字,抹着眼泪从自个儿衣裙上边扯下来一大块料子给季东楼包扎。
“殿下也别怕,很快就不会疼了。”
沈岁厄如此说着,瞧着季东楼在黑夜之中一直盯着她,手里边便忍不住颤抖。
“别怕。”
沈岁厄深吸了一口气,她心中害怕,却也知晓季东楼这般状况,不能自乱了阵脚。
“我自是不怕的。”
季东楼笑了笑,看着这姑娘累趴在他脚边,那绷直了一|夜的神经竟然缓缓松懈下来,在他脚边上打起了酣。
“小姑娘。”
“殿下没事罢?”
睡着之前,沈岁厄只听到燕无行带着人上前来寻季东楼。
“没事,只是腹部受了一刀,这小姑娘先前给我包扎了一番,等下再为我重新处理一下罢。”
说着,沈岁厄便觉着自个儿被人抱了起来。
“殿下受了伤,还是将沈姑娘放下罢。”
“她怕黑的,先前一个人在山洞中等了那般久,定然是惶恐的很,此刻好容易睡着,还是让她在帐篷之中好好儿的睡会儿罢。”
季东楼如此这般说着,沈岁厄便是彻底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已不知是多久之后了。
季东楼面上淡淡的坐在帐篷前吃饼,他腹部的伤口早便缝合包扎了,只便是如此,季东楼面色仍是有些难看。
沈岁厄的面色亦是并不好看,她见季东楼坐在帐前,便也坐到他身边。
“还疼吗?”
“不疼。”
季东楼摇了摇头,以自个儿的手揉了揉沈岁厄的头顶,沈岁厄掰了一块饼,就着近卫兵送来的蔬菜汤吃着,目光仍是不由的朝着季东楼的腹部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