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并不糊涂,并未走上石桥,只在池子边上坐好,让香君在池子边上扎马步。
“师傅,咱们要扎多久马步啊?香君好累。”
不过是站了片刻,香君便受不了了,裴念笙将钓鱼竿抛入池中,并不答话。
“师傅,香君肚子饿饿。”
“辰时末用膳。”
裴念笙握着钓鱼竿,他平日里虽说颇为疼这小姑娘,但督促这姑娘练武之时,又颇为严厉。
香君自拜了裴念笙为师之后,上午扎马步,下午学文习字,钟小妹坐在绣凳之上绣花,瞧着香君这般,本她先前有万般的不舍,此刻看来,她全然是得了个好处。
既得了个容身之所,又为自个儿的女儿找了个好的师傅。
简直便是上天掉下来的馅饼。
“香君肚子饿饿。”
沈岁厄遥遥的瞧着那小姑娘,只觉着甚是可爱。
然而季东楼也并未与沈岁厄多说几句话,便是不上早朝,每日里事情也颇多,并不能长时间留在钦天监中。
用过早膳,沈岁厄便开始百无聊赖起来。
虽说,裴念笙是打算上午教这姑娘习武的,但这孩子到底还小,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便教她吹曲子。
裴念笙善吹箫,因而在钓鱼钓了半日也未曾钓着鱼之后,便提了篾刀在庭后的修竹之中选了一截竹子,制成了箫递给香君。
“今日便开始教你五音罢。”
这姑娘扎马步贪懒,此刻坐在石鼓上边学着吹箫,倒是有几分模样。
沈岁厄远远的瞧着,想起从前穆乎说朱嬷嬷也曾这般手把手教过她吹埙,她虽是许久不碰了,但也还算是通几分音律的。
箫声如诉,裴念笙吹的曲子却并不哀怨,只如高山流水,阳春白雪,颇有几分曲高和寡之意。
钟小妹坐在绣凳上绣花,沈岁厄便跟着她学了,为季东楼绣了个香包,季东楼拿着之时,微微一愣。
“你不必特意为我绣些什么,从前你绣的那些香包丑的不行,我全扔在箱子里边了…不过这个还算是好看,为夫的便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