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若是说出来,只怕她的屁|股迟早要被打开花。
但她没有说话,季东楼便也就没再出声,原来待他还算是温和的人,一|夜之间,便恍然什么都变了。
她僵在柱子后边,进退两难,这房栊之中只剩下无言。
季东楼身上的黑气却似乎是压不住了一般,甚是疯狂的从他的体内溢于体表,叫嚣着,张牙舞爪着,仿佛要将这个人都吞下去似的。
沈岁厄从未在季东楼以外的人身上见识过这样的黑气,按说这样的人,也早该活不了了。
“殿下…您怎么了?您还好罢?”
沈岁厄努力让自个儿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像是幸灾乐祸,虽然她也并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人在脆弱的时候,当真是一根羽毛的压力都能轻易的击垮。
她深知其中滋味,只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大着胆子抬手摸了一把季东楼的额头。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沈岁厄却是不知晓了,她醒了。
这还梦枕看着是极其方便,但想要梦见什么,却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因而这也颇让人有些苦恼。
沈岁厄坐起身来,拍了拍这该死的枕头。
但她似乎也知晓了梦中的小岁厄为何不愿意离开皇宫了,她确实离不开季东楼,但季东楼也同样是离不开小岁厄的,每当季东楼觉着冷的时候,便会抱一抱她——
这样的习惯,想是不是一两日便能够养成的。
也许抱着她,也真能减轻一些痛苦。
沈岁厄垂着眼眸,忽然在想她被关在茶花水牢之
中的这三年,季东楼究竟是怎么渡过的了。
她不敢想。
只她与季东楼之间相互依存的关系,也确实让她心里边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