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今生所有的期许,大抵都是断送在了裴相的种种考虑之中,心如死灰,莫过于此。
“原来喜欢一个人,便会为他哭吗?”
年岁不大的裴小公子拿手指拭了一下自个儿姐姐的
眼泪,伸出舌头舔了舔,只觉着涩的很。
“若是可能,我倒是情愿我今生只喜欢姐姐,喜欢爹爹,喜欢娘亲,我今生最重要的人,仅此而已。”
裴小公子喃喃着,眼中俱是决绝,他开始讨厌那叫左生的书生,分明他姐姐已是说了,只要今年再考一次便罢,再考一次…
裴相准会让他考中的,且是甲榜榜首。
可是他却是去从军了。
裴小公子也恨自个儿,当时若是没有为姐姐牵这根红线,那么姐姐只相思一阵子,便过去了。
然而阿朱却是为了那一瞥,蹉跎了两年岁月,一个待嫁闺中的妙龄女子,又能有几个两年?
“弟弟。”
阿朱哭了好一会儿,才抹干自个儿的眼泪,她好好的安慰了这小公子一阵子,才带着他一同回房睡觉。
实则裴小公子这年岁,若是搁在别家,早便不许和姐姐厮混在一处了,只这裴相宠得很,裴夫人也惯的很,如此这裴小公子才娇气的很。
“女儿哭便罢了,你怎么也跟着哭起来了?”
裴相有些不悦的看着杏花深处,那阁楼之中的蜡烛熄灭,自个儿家媳妇儿却也是哭哭啼啼的。
“难道那书生将你女儿的魂勾去了,顺带的,买一送一的,将你的魂也勾去了?!”
裴相不悦,裴相甚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