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沈岁厄似乎是信了,沈阿才却是高声道:“娘娘,这太后便是伏龙会之主!”
“闭嘴!”
“太后还想隐瞒多久?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包不住火,您在幕后操纵伏龙会多年,与先帝、与陛下作对,如今还想为了隐瞒真相杀了我!”
沈阿才提高了音量,他知晓自个儿这步棋走错了,他不该孤身涉险的,一个有能力、有野心创建伏龙会的女人,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够轻易改变她的想法的人,况且,这太后对他下杀手,明显便已是不信他了。
他如今只能倚靠沈岁厄了,他希望沈岁厄能够救救
他。
他还并不想死。
想到这里,沈阿才的心头不禁是有些苦涩。
“岁厄你不要听他胡说,沈阿才这人,最擅长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岁厄知道。”
沈岁厄打量着沈阿才,这人比之于先前她见到之时,似乎是更加的瘦了些,一身黑色长衫换成了并不合身的内侍服,因而愈发的显得那衣衫之下空荡荡的。
周太后听了沈岁厄的话,松了口气,那厢沈岁厄又道:
“但他说的也并没有错,不是吗?”
“太后娘娘…亦或者是伏龙会之主?”
周太后的身子陡然间僵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岁厄。
“鸽房的探子遍布大梁,太后以为,这帝都之中发生的小事,还有什么是陛下不知晓的?”
实则伏龙会背后隐秘的主人便是太后,这也是季东
楼在不久前才知晓的,鸽房的线人虽说随处可见,但一个从未现身的人,却是很难查到的,季东楼之所以会知晓,还是因为沈阿才在他的下属面前说漏了嘴。
“陛下也知晓吗?”
周太后不知晓自个儿面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她只是怔愣愣的看着沈岁厄,瞧着那张颇有几分冷艳的面上透着几分稚气与单纯,又恍然间觉着自个儿先前所感觉到的胁迫,都是幻觉。
“自然知晓的,只您到底是他的母后,他不好多说些什么…岁厄也不打算将今日之事告诉陛下。”
“那便好。”
周太后松了口气,她在季东楼的眼中本便不堪的很,不想再多添一笔污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