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解药被人拿走了。
“当真是好手段。”
周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见着随着而来的朱嬷嬷,甚至是想拍她一巴掌。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对吗?”
“只有你说的话我才会信!”
周太后忽然间有些癫狂,这世间她最信任的便是朱嬷嬷了,若是连朱嬷嬷都开始骗她,那她活在这世间,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不是。”
朱嬷嬷摇着头,她也有些讶异,虽然她在心中早便知晓这可能便是陛下手段高明的设的一个局——
这位陛下仍是不愿意母子决裂,便是到了这般状况,仍是不愿意撕破脸皮,因而才用了这样的法子。
朱嬷嬷一时之间也不知晓自个儿是该替陛下感到高兴,还是替太后觉得难过。
他们到底是母子。
想到这里,朱嬷嬷的心中便发出一声叹息。
自古以来,父子成仇的屡见不鲜,母子之间闹成这样,却是少有。
“娘娘,真不是老奴。”
“老奴成日里边足不出户的,虽说是笼络了不少宫中内侍,但也只是在逢年过节才会走动。”
“除却近期碧栖台之人…可那些人,却也是在您的授意之下才接近的啊。”
朱嬷嬷只觉着自个儿有些委屈,然而便是觉着委屈,也知晓周太后不会拿她如何,因而虽是告饶以及解释,但到底只是寻常辨白——
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勾结碧栖台的人。
这药,是被影卫取走的。
碧栖台中,季东楼瞧着自个儿手中的解药,他将自个儿倚在床榻之上,面色甚是难看的拔开塞子,将解药一饮而尽。
彼时的他才咳完,所幸沈岁厄此时是去了小厨房,不然的话,方才那些谎言,只怕骗不了沈岁厄多久,很快便会被她发现。
“陛下…老奴实在不明白,这毒究竟是下在何处,又是何人所下。”
祝乘风立在一旁,将季东楼面上的纠结看了个满眼,心中便泛起一阵莫名的痛意来。
便是战场杀敌,这位帝王也未曾有过如此神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