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泪(5)
沈岁厄忽然醒悟了一点,问道:
“你对他用刑了?”
“没有。”
季东楼沉了面色,一把捏住了沈岁厄那张小脸,将一张脸缓缓凑近她,直到热气扑在她面上,将那张小脸熏得通红,才堪堪停止寸进。
“穆乎好歹服侍了先皇多年,我若当真是个不讲情面之人,我登基之日,断然是没有他的活路的。”
季东楼压低了声音说话,少了平日里的那份魅惑,分明是多了几分肃杀。
沈岁厄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她从来不觉着自个儿的脸小,直到季东楼此刻单手握住了她的两颊,一收手,双唇便不由自主的张开,季东楼来回捏了她的面颊两下,直到自个儿再捏便要出事之时,才撒开手。
“那…”
“他在天牢里挺好的,事情也是他自愿说出来的。”
季东楼摸了摸沈岁厄的发,解了她的发髻,沈岁厄却是垂下了眼睑。
周太后也曾说过并不是她想陷害沈岁厄,但季东楼眼下这意思,却是明显不信周太后的话的。
“他在为先帝实现遗愿。”
钦宇帝生前一直有个愿望,便是劝周太后解散伏龙会,但这事一直没有成功,周太后也并不愿意听钦宇帝多说些什么,除却除夕夜,这二人虽是生活在一个宫里边,但相见的次数并不多。
“既然如此,当初他为何又要助你…”
沈岁厄嘀咕着,莫说是她了,便是年纪幼小如香君,也应当是知晓的,不论是什么愿望,由旁人来实现,种没有自己亲自动手来的称心如意的。
“当时他是迫于形势,而。”
季东楼的话说到一半,便闭上了嘴,他对着沈岁厄极少有着这样的举措,因而让沈岁厄有些好奇,只季东楼打定主意不愿说的话,沈岁厄也确实没法子得知那到底是些什么。
“该用晚膳了,我让人去请了母后。”
大年初一,确实是个该阖家团圆的时候,只今年的这碧栖台中的宴会注定冷清。
宫中这面冷清,宫外季暮卿的落脚处却是热闹起来。
钟振宇为季暮卿留下的这位近侍确实厉害,咱们姑且叫他陈恒罢。
他很快便查清了莫奉雪的住处与名姓,并将人抓到了季暮卿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