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微微一愣,以为沈岁厄这姑娘终于是开窍了,要学着那些个话本子之中的女子一般,成日里要新衣裳要新首饰云云——
要知道这姑娘从前便不喜欢这些,若是卓于忘了给她置办衣裳,便是一年到头都是那身行头。
有很长一段时间,若是有人问她:
“你既不喜欢首饰,也不爱衣衫,更不抹脂粉,那你喜欢什么?”
她必定很是自豪的说:“我喜欢二殿下。”
那阵子,季东楼只觉着自个儿特不会教育小孩,好
好的一姑娘,愣是被他教成了放荡的女子。
然而沈岁厄从不知什么是内敛,她总是很坦荡,每当瞧着他支着手犯愁,便道:
“殿下生的这般好看,若是无人心生邪念,才是不该。”
自从茶花水牢出来之后,沈岁厄虽说是内敛了点…
啊啊啊啊这真的是内敛了些吗?
分明便是给自个儿找罪受嘛!
季东楼想着,见这姑娘出门一趟,还知晓挑衣服了,心情便好了许多,将手中的衣物搁在浴桶边的矮几上。
“要穿什么?等下我便让人给你做好吗?”
“连夜赶工,明日便能穿上。”
沈岁厄闻言,鼓着嘴巴垂着脑袋瓜。
“我…”
“我想要东楼哥哥。”
“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季东楼叹了口气,只觉着姑娘难缠的很,见她回过身来,眉目含情,便将人一把从水中捞起来,也顾不得彼此浑身湿透,便欺身而上。
“你啊,就知道折腾我,迟早一日我忍不住了,就变成大灰狼‘哇’的就把你吃了。”
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抬手刮了刮沈岁厄的鼻子,季东楼将这姑娘好生的裹好了,才将凌乱的床铺都收拾了一番。
彼时天色已然擦黑,季东楼又让人传了膳,沈岁厄坐在榻上不停的拍着床榻,活脱脱的便似个孩儿。
季东楼有些怔愣,没问她这几日都去了哪里,沈岁厄自个儿在榻上闹了一会儿,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
“雀生不吃肉,我跟着他吃了好几日的青菜果子。”
“怪不得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