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咬着糖葫芦,有些茫然,她没说先前她师傅收留她与娘亲之时,惹来的一身臊。
她已是明显的感觉到,自个儿娘亲有些不喜欢师傅了。
“你这般说,却也是有些道理。”
钟小妹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面上更加的没什么表情了。
她紧了紧握着香君的手。
“娘,你握疼我了。”
香君皱着眉头出声,钟小妹忙松了手,带着香君穿街过巷,见到旁人皆是一家三口乃至四口出门,又有些神伤。
“想你父亲吗?”
“不想…若是真要让我想,我想…我想师傅,比起父亲,我更想师傅。”
香君年岁不大,钟小妹自来也不曾对香君灌输过什
么这样的理念,因而她有些惊愕于香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若是换作她是香君,只怕也会更想裴念笙,而非是那所谓的父亲罢?
香君父亲的名字她不愿对香君提及,毕竟一个总是打骂于她的父亲,记忆多了也是不太好的。
“不想也好。”
钟小妹才提过香君的父亲,过几日便听人说香君的父亲醉酒在路上与人打架,人没了,她没怎么觉着难过,毕竟当时和离,香君的父亲也搞臭了她的名声,她只是讶异于消息之灵通。
便是缓了好些时日,钟小妹也未能适应过来现在的生活,手头是两堆呈小山一般高大的账本,这皆是这几日送来的帝都今年的账本,至于帝都外的店铺,账本与掌柜也都在赶来的路上。
这让钟小妹有些彷徨,这些账本便意味着店铺收支银钱,然而她也不认得几个字,莫说是这些账本了,便是寻常店铺前的牌匾,都不一定能将字认全…
钟小妹叹了口气,决心花钱去请个账房先生,又去
请了个教书先生,教她与钟小妹认字。
沈岁厄在得知钟小妹回了帝都之后,想了片刻,终于还是只修书一封,又送了些东西来庆贺,钟小妹才想起来,她也曾有幸与那位小皇后同处一室良久。
只沈岁厄写给钟小妹的信,钟小妹不敢拿给旁人看,自个儿却又识不得几个字,香君认的字多,却也不太全,读起来结结巴巴的,钟小妹也不定香君理解的意思对不对,便一个字一个字的抄下来,又打散了去问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