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我才不是傻子。”

沈岁厄撇撇嘴，便见着季东楼又在纸上潦草的写了几个人的名字，她自小是跟着卓于学认字，又在周太后处抄录过不少佛经，虽说是未能做成个佛心神性的姑娘，却也将各类书法识得明白。

“说你傻还不承认了。”

季东楼抬手戳了戳沈岁厄的额头，许是用力过大，将这姑娘戳的左摇右晃的，颇有些可怜。

“我哪里傻了。”

沈岁厄气鼓鼓的说着，她可不服气了，见她不服，季东楼搁下手里边的笔，将她端到软靠上边坐着，自个儿也凑了上去。

“不傻是罢？”

“我不傻。”

“那你近日里总是捧着肚子，一脸黯然神伤的做什么？”

将人圈在自个儿的怀中，确认了这姑娘不会因为乱

动而摔着，才开始调侃她。

“我我…我没有。”

沈岁厄见自个儿的反应都落在季东楼眸中，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既是觉着反感，又是觉着害怕，还觉着欢喜。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奇怪，以至于让她心里边生不出旁的想法来，只脑袋空空的看季东楼迫近。

“真没有啊？那我看见的又是哪个小傻瓜？”

季东楼虽是挨的近，却并未碰沈岁厄的肚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姑娘便一直抗拒着他摸她那隆起的腹部。

“不是我，不知道。”

沈岁厄捂着自个儿的双眼，又忍不住从指缝里边偷偷的瞧，见季东楼认识看着她笑，便忍不住转动着自个儿的脑袋。

“还不承认，小坏蛋。”

扒开了沈岁厄的手，季东楼以额头撞了撞沈岁厄的额头，他是这样欢喜这小东西，每日里只说几句寻常的话，只是将几句毫无意义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他便觉着满足，便觉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