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提及家事,叹了口气。
远处的天光很好,季东楼的一身白衣揽却天光,将满身风华半敛,眉目之间愈发疏朗开阔,便是将沈岁厄看得呆了一呆。
只沈岁厄与季东楼同游了云州,季东楼去过许多他梦境中常去的地方,终是未能解惑。
“眼下帝都只怕局势炽热的很,你我再在云州耽搁,只怕帝都会有变故。”
云州这地方固然好,只是地广人稀,便是季东楼带着不少下人,这与外边的沟通也要降低好几个档次。
“你待如何?”
沈岁厄闻言,心中一动。
“祸水东引。”
季东楼站定,薄唇微动。
昨夜沈岁厄咬的狠了,季东楼的嘴角破了皮,这般生冷的吐出这两字来,分明应当觉着阴冷,不曾想于沈岁厄看来,竟是有几分色气。
“去雍州。”
燕无行便在雍州任职,此去雍州,季东楼有八成的把握让左谦德出手阻止。
“可淮王到底是裴太后的孩子,左将军只怕不会出这个手。”
当年或许无人知晓,如今帝都街道上可谓是人尽皆知。
当年那位弃笔从戎的书生,如今威震边关的将军,便是那《风月诀》中,裴家小姐爱而不得的人。
“淮王是裴太后的孩子不假,却也是钦宇帝的孩子。”
彼时季东楼还能呼一声父皇,如今,却是连太上皇也不愿叫了,他垂下眼帘,本是觉着一想到帝都的事,便糟心的很,不曾想还想说些什么,便见沈岁厄一直盯着他的嘴角看。
“你看什么?自个儿咬的还看?”
季东楼恼羞成怒,作势便想打,方才那清风明月的模样瞬间幻灭,沈岁厄晃了晃脑袋,心虚的缩了缩脑袋。
怜她白日里随他奔波辛苦,这几日季东楼颇为节制
,沈岁厄仗着他忍让,便是各种煽风点火,季东楼既觉着是折磨,又觉着是…
总之并不是什么让人觉得难过的事。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