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掐指算着，你近日里要离开，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

虞人闻言，笑了笑，自袖袋之中取出一只看着有几分陈旧的香囊递给沈岁厄。

“这是什么？”

“龙脑…自大梁朝闭关锁国之后，不再有大单的贸易往来，因而在大梁朝之内，龙脑香稀少至极。”

“道长给我这个做什么？”

沈岁厄心中一惊，并未动手去接虞人手中的香囊，

龙脑味浓，且经久不散，不知这道人手中的香囊是用什么布料制造，沈岁厄竟然闻不到丝毫气味。

“我知晓尊夫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这个，恰逢前些时候游海外，便顺手带回来一些。”

虞人说着，见沈岁厄不收，便也不勉强，只是交握着双手，嘴角略带笑意。

“多次死而复生，以至于他身上的阴气非常重，只有至阳之香才能压制住，行房更是会导致阳气外泄，阴气大盛，不是什么长寿之象。”

闺房里的事被这道人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让沈岁厄忍不住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再开口要，却又开不了这口——

虽说季东楼总是觉得她可怜，总是变着法的哄着她、宠着她，但沈岁厄心里边清楚，她其实比谁都傲，她抿着唇，本是想拂袖而去，此时却不愿再动弹。

“若这世间的一切皆是道长所为，何苦要予他这般的苦楚。”

“这是他前世逆天而为之所得，于我有何关系？我

不过是将这一切抄录下来罢了。”

虞人心中发虚，这般答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荒台之上，似是在回忆什么。

“因果循环，天理昭彰，凡人之力，何以胜天？”

沈岁厄深知虞人说的话是何道理，却又不甚明了，想要再问，那道人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负手离去。

“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