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宇帝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裴念笙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若真想见她,何不着内侍光明正大的将她召至碧栖台?”
“罢了,罢了。”
钦宇帝叹了口气,又饮了一口酒。
季东楼见状,挥手示意欲要添酒的内侍,自个儿给钦宇帝满上,漫不经心的道:“不知父皇想见何人?竟有这般大的架子。”
“一个故人之女。”
钦宇帝狐疑的看了季东楼一眼,不欲多言,只将杯中酒饮尽。
季东楼碰了一鼻子灰,敬过一杯酒之后便也离开宴会。
太子大婚,国之大庆。
偌大的皇宫灯火通明,便是往日里于幽夜之中几不可见的佛堂,也多了那么一丝光亮,便是看不到皇后在做什么,季东楼也知晓他的母后是在念经。
流溯台中亦燃着不少灯火,沈岁厄与几个内侍踢毽
子踢的满头大汗,见了季东楼回来,兴冲冲的朝着他跑来。
“殿下似乎有些不高兴?”
季东楼抬手摁住沈岁厄的脑袋,顺便在她的额间弹了一下,沈岁厄吃痛,捂住自个儿的额头跳到一边去。
卓于柔声嗔怪于沈岁厄没得点仪态,上前取下季东楼的披风挂在臂间。
“没什么,明日里我便带你出宫吧。”
季东楼揉碎了沈岁厄本便有些散乱的发,沈岁厄有些懵懂的抬头仰视季东楼。
“殿下是找到新的童养媳了吗?”
“不是,只是这宫里边闷的很。”
沈岁厄还要再说,季东楼却已是松开了沈岁厄的发,径自往内寝而去。
卓于为他倒了洗脚水,沈岁厄跟着卓于入内,搬了凳子坐在季东楼面前,也脱了袜子将脚塞进洗脚盆中。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