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说的在理。”
说罢话,季东楼将瓷盅搁在石桌之上,目光凌厉的看了一眼沈岁厄,转开之时,目色却是柔和了起来。
“那个,我也走了。”
沈岁厄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季东楼,又看了一眼裴念笙,忙耸哒哒的跟着季东楼离开。
燕无行见状,提着刀向裴念笙拱了拱手,他还记得上次裴念笙一手刀将他打晕在地的仇呢。
“我昨日说了今日送你出宫来着,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季东楼走出去几步便停了下来,等着这姑娘一头撞在他后背上,才拎着她的后衣领逼她仰头直视自己。
沈岁厄将自个儿的两只手交握在胸前,故作乖巧的侧着脸直视季东楼。
季东楼:“…”
你赢了。
“我出宫了还能再见到你吗?”
季东楼泄气的松开手,那一厢沈岁厄却是伸手勾住了季东楼的衣袖。
“当然。”
“那…那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沈岁厄有些委屈,她与流溯台中的哥哥姐姐们一一作别,才不舍的拎着她的小包裹气鼓鼓的跟着季东楼上马车。
卓于感慨于养孩子不容易,在流溯台前抹眼泪,季东楼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便见沈岁厄在马车上坐好,从包裹里边拿出几包糕点啃起来,乐了。
“你不将你那些姐姐们给你做的衣裳带着,带这般多的糕点做什么?”
说着,也拿了一块龙须糕。
“嘤,有些道理。”
沈岁厄听到这里,便要下马车去,然而季东楼却伸手拦住了她。
“你提醒我要带衣服,做什么又不让我回去?”
“你不是能够预知未来吗?”
季东楼有些严肃的道,瞧着沈岁厄一脸疑惑,心中也奇怪了,问道:“你怎么知道萼梅要死了?”
“我看见了。”
提到萼梅,沈岁厄原先的活泼劲也没有了,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