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宫中无聊,便拿了您的令牌出宫去玩了。”
刘是忙回道,季暮卿听罢,以手拍向腰间的红绶带,果是扑了个空。
“这个该死的女人。”
“太子?”
裴念笙挑了挑眉头,他认识季暮卿这般久了,知道季暮卿向来是将“仪态”二字看得很重,可谓是二十年来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一个脏字。
“没事,由得她去吧,只要不惹事…惹事我应当也
是能兜住的。”
在季暮卿眼中,大约左成碧便是这样的人吧?
不用听到这句话,左成碧也是知道的,她在上林苑打马狂奔了两盏茶的功夫,才下马去逛街。
听闻了那位小舅舅说的话,她倒是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钦宇帝想得到还要顾忌她的想法,让二殿下珍惜得金屋藏娇。
然而着人打听了半晌,也没听闻哪个地界儿出售了座可能符合二殿下审美和身份的,就在左成碧想要回宫之时,天上掉了个橘子砸在她头顶。
“谁这般没规没矩,竟敢冲撞太…”
随行的丫鬟仆从喝声未完,左成碧已是制止了丫鬟仆从们的耀武扬威,仰头看去。
雪白的墙里边枝叶摇晃,青黄相交的橘子在枝头上迎风摇摆,枝叶之间一只白色的身影躲在树后,企图瞒过她的双目,只可惜阳光过于耀目。
“这是谁家的孩子,倒是有趣的紧。”
“我真的只是矮…”
往日里季东楼等人说她小她也忍了,毕竟跟他们比起来,她确实小了些,但眼前这个长相娇媚张扬的姑娘看着也比她大不了多少,高不了多少,沈岁厄便有些不乐意了,人从树后探出脑袋,毫不示弱。
只沈岁厄并不高,被左成碧打量了片刻,便泄气了。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姑娘,没事吧?”
橘子落了一地,沈岁厄却没有跳下来,被捆在椅子上边的燕无行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姑娘虽说听话,但也皮实的紧,整日里边在墙里窥探外边的行人,因着沈岁厄也不出门,是以当沈岁厄拿绳子捆他时,他便也就象征性的挣扎一番,由着她打了个随手便能挣脱的结。
燕无行不动声色的将手探向绳结,便见着那姑娘已是无畏的从树上跳下来,拿着手里的橘子冲他挥手。
“啊,我没事呢,我的橘子砸到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