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像这样的祈福仪式之上,定有鸽房之人在暗中观察?”
裴念笙觉着,自个儿简直是要被沈岁厄害死了,他四处观望了一眼,没有见着什么人方才松了口气,交代了沈岁厄哪里也不许去,这几日便住在钦天监。
可沈岁厄住在钦天监,也并不能代表她便不会见到外人——
比如季东楼便会来寻她。
“岁厄不是灾星。”
季东楼盯着沈岁厄看了半晌,沈岁厄有些畏缩的缩了缩脖子。
“我知道你不是,乖。”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沈岁厄的额头,没有多问。
除夕之时季东楼给沈岁厄带来一只糖人,沈岁厄想了想,将自个儿前几日蹩手蹩脚的做的绣帕递给了季东楼。
“真丑。”
“那你还我。”
“不还,送人的东西还想要回去。”
季东楼笑了笑,将绣帕放入怀中,便见着沈岁厄关了窗
户,说是要睡了,让他快回去。
“小姑娘也知道羞了。”
分明几个月前还总是想要和他一个脚盆之中洗脚。
季东楼摇着头道女大不中留,没有看到沈岁厄的面色苍白。
裴念笙捧着碗姜汤,在墙角站了良久,感觉着季东楼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分明这是我的地盘,却搞得我跟个奸夫似的。”
见着沈岁厄恋恋不舍的将糖人舔完,裴念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将手中的姜汤递到她手中,同时道:“喝点姜汤罢,女子初潮总是要难受些。”
“嗯。”
“为什么不想让二殿下知道?莫不是你真害羞了?”
“脏…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告诉他了,不太好。”
沈岁厄抿了抿唇,一脸视死如归的将姜汤喝完,心中忍不住哀嚎,早知如此,就应当先喝姜汤,再吃糖人了。
季东楼自沈岁厄打开的窗户里闻着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还以为这屋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故意走出去老远又往回走。
乍一听到这二人的谈话,莫名的便想起了那日在营地里
他与沈岁厄之间的对话,一张老脸登时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