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嫮被他这般嘲讽,心头火更是燃起来,“你…”
“那我便先与你道歉一声罢,烤些野味算是为在下方才的失礼赔罪。”子昭将右手敷在左胸学着西域部落礼仪,朝子嫮微微弯了腰肢,再一次抬起头来,子嫮只觉他那眉眼竟明媚得叫人炫目。
“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方才轻薄于你,如今与你赔罪的君子。”
子嫮紧咬着牙关,面上眉头深皱,右掌紧紧攥着拳头,恨不能凭着全身武功叫这人揍得跪地求饶,见他
从外头将方才打好的两只飞鸟拎进来,便视而不见一般躺在草榻上,将倔强不屈的脊背对着他。
子昭面上仍是笑吟吟的,却没再与她打趣,顾自点着昨夜尚有余温的火种,收拾野味羽毛架烤起来,他侧目见着墙边还有些鲜嫩的草药,那药是祛伤寒的,他稍一思索便剖开了飞鸟肚皮将草药塞进去,红彤彤的火苗映着他清绝眉眼,不一会儿便将夹着淡淡草药清香的鲜嫩美味四散开来。
子嫮闻着香味,腹中的蛔虫早就翻涌起来,她却骄傲着不肯朝这轻浮的登徒子要吃食,便紧闭着眼睛无视自己的饥饿。
却总感觉这诱人香味儿竟越来越浓郁,子嫮不安皱着眉头,强忍着威武不可屈服的傲骨,却听着身后那人好不自知得赞美起来,“这山中的鸟不似家雀倦懒,全身皆是紧实肉质,少了些许肥腻,这般闻起来实在令人情不自禁。”
空山上,子嫮练习箭术之时,常对着空中飞鸟做靶,正中的野味便会被副将晖樾烤制得十分美味,现下